禅(大理三塔拍下的)
大爱旅游卫视的一句广告词,“让我们一起走吧。”包含着梦想,希望,友情或爱情的温暖。凯鲁亚克在路上,我们在路上。旅行最迷人的地方或许在于遇见无限未知的可能性,甚至发现未知的自己。Hi,擦肩而过的陌生的你,谢谢你充实我瞳孔的颜色,我不能应允永远记得你的名字,你的样子,但是我记得那一刻的感觉,记得那些故事。
幸福的模样
腆着饱餐后圆滚滚的肚子,在夕阳下牵手散步。
深夜有可以拨通哭诉的电话。
机场,车站有人接你。
幸福的模样实在很多……
这也是幸福的一种,我被它瞬间击中。那就是我一直想做但是还没有做成的事。相遇于束河古镇的桥上。异国情侣,一个弹吉他,一个唱歌。脚下的牌子写着:我们环游世界,表演音乐,需要好心的中国帮助。
垃圾
初中,去九寨后面的小寨子沟旅游,和一对大学生情侣一个团。两个人很登对,也很照顾我这个小朋友,过河走木桥会拉着我。在青青郁郁的古道上蹦跶着,无意中发现,走慢了的他们一直在捡路上游客丢弃的各种垃圾……天啊,我当时就觉得惭愧。之后养成习惯,垃圾会一直捏在手里直到找到垃圾桶,并强迫症一般地拒绝一次性饭盒筷子。后来加入环保志愿者,不能不说他们在我幼小的心灵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影子。他们每走过一段路,刺眼的白色就少一点。WALL·E啊……
背包客
高中,和家人一起开车去陕西玩。路上顺道载了一段一个大四的哥哥,背包客,江苏人,胖胖的,戴着眼镜,偶尔眼神锐利如电。他已经走遍了大半个中国,花费很少。一路上,他坐最便宜的火车,吃最便宜的当地小吃。在黄河边上,他拒绝了旅馆要睡在车里。老板被他打动了或者是打败了,让他住在还没装修好的一间里,免费。
第二天,站在那里,黄河瀑布奔涌如雷,难描难画的浊黄,那是汉族的血。水花溅湿了我们的腿,相机,那哥哥的眼睛也是闪亮。我们忍不住大喊大叫。
他给我的QQ也弄丢了。他送给我们一家的自助游指南还在。总有一天,我会背上包,独自出发,里面当然会有这本书。
她
第一眼见到,我便断定这个女孩是神经质的。
她面色苍白,眼神闪烁,奇特的打扮。就像去疗养院的走廊,常常会见到的那种女孩,她们或许还抱着洋娃娃,对着仙人掌说话。
我们家离得比较近,她就这样跑过来,说,请你吃饼干。然后就开始给我讲她家里的事情。不知道为什么,第一次见到,她就对我这样信任。
她说,我好害怕去学校,害怕面对所有人。她说,我在吃药,什么事情也不能做,我妈妈不喜欢我。我听着,无能为力地安慰道,会好的。
后来又一次见到她,她的衣着开始不那么奇怪,她也开始穿高跟鞋了。她告诉我她在一家茶楼做服务员,退学了。
我觉得这是高考焦虑给人的伤害。看《梦旅人》的时候想着,她会不会披着乌鸦羽毛做的衣服在墙头走呢。很久没见到了,也许她都结婚了,开始最平凡的人生,买菜吵架揍小孩洗衣服。不知道她还记得我吗?还记得那段恐慌欲死重病时光吗?
它们
邻居家是专业养狗的。有只狗生多了,一对双胞胎小黑狗,被丢在了垃圾桶。我妈一直怕狗,没法养它们。买了牛奶给它们,两个贪婪地喝,弄了一身奶,湿漉漉黑亮亮的眼睛,从箱子里探出头。不知道后来有没有人收养它们,还是就此流浪,成为野狗……
他们
满脸胡子状若鲁智深的卖水果大叔见我一把抓起荔枝,说,谁骗你这样儿的真是天理不容啊。来来,我给你选。果然很便宜,又很好。之后只在他那里买。
大学西门包子铺的苏州老板娘脾气大得像在开孙二娘十字坡黑店,总是沉着脸给上帝端上包子。某次有人要第二碗馄饨,她咆哮道:“吃那么多馄饨干吗啊!”
中学奶茶店的阿姨总是给我很多椰果珍珠,她是北方人,一路飘到了四川,至今也学不像没有翘舌音的四川话。偶尔会和我讲起她儿子,她老公。抓起一本漫画,一杯奶茶,或者冰粉,就是一下午。
碟子店的酷似TVB配角的胖胖阿姨,笑起来声音嘎嘎的,我整个假期都在和她相约星期六。她进货无数,烂碟多,好碟也多。我说出了什么电影,她马上就去进。“王家卫是谁?是一个演员吗?”我笑。
我连你们叫什么都不知道。你们因为生计,我因为爱好,偶然的相遇。这也是缘法啊。 |